我高兴什么劲,告诉你吧,我救了镇委书记的儿子。奶奶的,东边不亮西边亮,以后进城的就指望他了。”范思成笑说。
“什么?你说什么?以后进城?为什么以后进城,分配到公安局不是进城了么?”范声威很是吃惊。
“别提了,被挤掉了,估计是被人顶了。”范思成一边说一边掏裤兜里的黑胶袋。
“什么?怎么会这样,你表叔不是说已确定了名单的么?怎么说变就变了?我明天找他去。”范声威恼火了,说话响得像炸雷,老生产队长的气势一下爆发出来。
“找他有什么用啊,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副主任能作得了主?”范思成将被水泡得湿碌碌的钱递给范声威说,“这个算盘都算不出来的表叔人还是厚道的,事情没办好,把钱退回来了。”
范声威将钱放在桌上,默默的掏烟袋卷了一支卷烟,点燃,吸了几口后说:“那现在把你分到哪里了?”
“回龙镇人武部,也不错,可以有空回家帮你们剥肉桂,打黄榄。”范思威本来已恢复了的心情又郁闷起来。
肉桂是回龙镇大部份农民的主收来源,近年行情看涨,范思成家里也种不了少。而以前山上没人要的野生黄榄,现在也是能值钱的东西,成熟季节,镇上有人专门收购。
“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,报到后安心上班,有料的人在哪儿都能干出一番事,只要有成绩,进城不是难事儿。”范声威知道儿子不喜欢待在山里,一心要进城,好不容易拼来的机会没了,心情一定是非常不好的,但他却说不出更好的安慰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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